真理就是用来打破的——丘吉尔
那是狂三,不是一群狂三,她们身着的灵装和狂三一模一样,而且她们看着狂三时的眼神充满着憎恨和**。
“贵安,这位不知名的先生,看起来我好像受你的照顾了。”那群狂三中的一个分身走了出来在我的面前行了礼,只见她充满戏谑的眼神盯着我身旁的狂三。
“不愧是本尊,明明当初做出那种决定时还那么痛苦,没想到你现在挺快乐啊!不过也多亏了你,在这个时间终结的世界中我们终于不用受你的时间支配了……身为本尊你居然还躲在这个地方,是根本不怕我们的怨恨,还是说……”
我身边的狂三身体猛的一抖,她变得柔弱起来蜷缩起了身子,低下的头蕴藏着的怒火随时都会爆发。
“别说了……”
“还是说你把这位先生当成你士道先生了么?这种做法真是让人可悲啊。”
“我说了别说了!”狂三歇斯底里的站了起来,她身上的校服化为光子重新创造,刹那间灵装附体,美丽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后悔,狂三猛的拔出刻刻帝指向分身们。
“不要……!”我还没说完,狂三分身们一起**枪对住狂三进行射击。
“砰砰砰砰砰……!!”杂乱的枪声响起,由于狂三处于阴暗的位置,分身们的射击不少都落空了,但还是有数发子弹命中了,狂三的身体。
血花飞舞间狂三的身体软绵绵的向后倒了下去,我的内心凉了一片下意识的冲过去接住狂三的身体。
该死的是致命伤!哥特式服装的腹部出现了三个食指大小的血洞从快速流出的黑色血液可以看出已经伤到静脉了。
狂三的体温越来越低,迷人如红宝石般的瞳孔逐渐环绕,明明才认识不长时间但她是我空白记忆中出现的第一个人,想到这里我的眼睛模糊起来。
这时我发现被子弹击碎的货架上滚落在地上的小猫公仔就在我的脚边,此刻我脑袋转的飞快,马上伸手抓住公仔将其按在狂三的伤口处。
让人感到绝望的是,小猫公仔根本吸收不了这么大量的血液,狂三的血色在四周扩散开来,人被杀就会死,即使时间到了终点也改变不了这个真理。
“呵呵呵……这就是代价啊本尊,当你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就应该考虑过这个后果了吧?你不应该怀念士道先生他们的,因为你没有资格”狂三分身的其中一人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对着逐渐死去的狂三冷嘲热讽。
“闭嘴……”我的嘴中不由发出一阵野兽的低吼,我不想她死,没有理由就是不想……别开玩笑了,约会还没有结束你就撒手而去,这样子可不像个淑女啊……
“小子……你说什么?”分身中的其中一个人皱了下眉头向我走来,我没有感到恐惧,只是用力压住狂三的伤口,伤口收到压迫感流出的血液越来越多,看着狂三痛苦的表情变得解脱,我手上的力气放松下来。
我承认,绝望感几乎遍布我的全身,浑身使不上一丝力气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分身走到了我的身边,她举起刻刻帝指着我的太阳穴,没有一丝感情的说道“既然你这么在意她,那就陪她一起死好了,反正对她来说你也只是个替代品。”
“或许是这样子吧,但看到狂三灿烂的笑靥时我真的很开心,即使如此我也能看到狂三眼中的阴霾,那是孤独,是对失去那个名为士道的人的至深的孤独,如果能成为这种人的替代品也不错不是么?”
“你是个很有趣的人,不过很可惜,你只能走到这里了……”狂三分身中的另一个人说道。
“是么?那还真是荣幸……如果有可能我还真的想活下去……”就在我准备放弃闭上眼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活下去的力量其实你早就有了……”我猛地回头看去,不知何时四周变成已经一片空白的场地,一位身着天蓝色旗袍的少女晃动着蝴蝶般的发髻走到我的面前。
“我这是在做梦么?”我呆呆的看着由纯白构成的空间愣了下来,那个少女微微一笑抚摸了我的手臂“没错这里是你的梦境,也是我唯一能与你交谈的地方……”
“那你也是我的幻觉”不知为何我说出了一句很傻的话,但少女没有任何奇怪依旧在我的手臂上图画着。
“是,也可能不是,谁又能说幻觉不能成为真实呢?”这时我才发现少女是在用鲜红的血液在我手臂处勾勒出一个充满圣洁的图案。
“你……!”我还没说完血液就像充满了灵性钻入我的皮肤,鲜红的图案瞬间变为空灵的天蓝色,看到这一幕那个少女轻声的开口
“浪花斗不过海潮,时间沉淀于苍老,无论如何你的能力始终会觉醒,我没有力量阻拦就像现在我只能拼命抑制你的力量结果却还是毫无意义,那就把选择交给命运吧,可怜的换天灵皇……”
“你到底是谁?”我的脑袋仿佛被撕裂般疼痛,一幅幅陌生的画面和古老未知的语言强行挤进我的大脑让我忍不住大叫起来。
只见那个少女离我越来越远,她的脸上始终带着悲伤的微笑,最后消失在白色地平线的尽头,只有如风般的话语飘进我的耳朵中。
“我没有名字,如果你一定要赋予我姓名的话,就请叫我真实吧,因为我是你漫长岁月中唯一的真实!”
————
“那么……请去死吧……”分身狂三正准备拨动扳机的一瞬间,我的意识恢复了正常,此刻我没有一丝恐惧只是淡淡的看了分身狂三一眼。
“……”那分身狂三什么都没说她美丽愉悦的脸颊瞬间变得惊愕无比,下一刻她猛的朝后方的分身吼道“快逃!!!这个男人他很不对劲!!”
什么啊,察觉到了么?我默默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飞速后退和其他分身一起警戒的狂三们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真是无聊啊,不知何时我看像狂三们时的心情无比傲慢就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和这群分身斗根本认真不起来啊,有谁见过狮子会和兔子拼尽全力的,强者的尊严不是你们这群东西能够随便挑衅的,强者对待人只有两种态度,对手和……
“渣滓……!”我愤怒的吐出这两个字,右手天蓝色的图案散发出耀眼的白光,白光如同蚕丝一般围绕住我的身子,那是一身淡蓝色的长袍。虽然长袍的样子十分模糊但我还是非常清楚长袍上四十九条天龙围绕着我的身子臣服般的咆哮起来。
我脑袋中猛的响起一句古老生涩的语言右手抬起打了个响指,虽然我不知道那句话什么意思该怎么说但我还是熟悉的吐出那句话。
“此天来自北方,冰封千里路且长”
瞬间苍穹变了颜色,从青色厚重的浮云中飘下一阵寒风卷向狂三分身们,没有任何征兆,狂三的分身们没有任何反应全部化为冰雕,她们警惕的表情都没有改变就这么失去了意识,但我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只是把头扭向狂三本体。
这时候的狂三脸色惨白只是有着微弱的呼吸,这感觉就像是沐浴在血泊中的睡美人,我呵呵一笑“咱们的立场好像是和初次见面时完全颠倒过来了啊,狂三。”
狂三仿佛听到我的话语,皱了一下眉头。
“好了,不和开玩笑了,虽然这种感觉很好,我不知道我还是不是我,但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一定会救你,即使是在时间终结的世界,我也一定会将你重新拉回只属于我的时间中,这么做有点残忍,希望你能接受……”
我一边这么说,一边从地面上抓去一些狂三的血液放在口中,然后划破手指放进狂三的口中。
感受着狂三口中的温热和湿润还有整洁的牙齿摩擦的刺激我轻声的说道
“我换天灵皇长高天与精灵时崎狂三签订主从契约,契约生效时我等不离不弃,契约生效时,我等生死相依,我不以这片苍穹作为契约媒介,我自创一片苍穹作为桥梁为时崎狂三提供契约生效时必要的生命条件……我命令契约强行生效!”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狂三的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凝固在地面上的血液瞬间融化从她的伤口处逆流回去,体温逐渐回升,血管和肌肉同时变得柔软起来。
“咔嚓!”就在狂三的身体机能恢复正常的时候,苍穹感受到自己受到了欺骗狂暴起来,无边滚滚而来的乌云夹杂着雷鸣朝我涌来。
“给我滚!”我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但还是努力吐出这句话,话语刚落我胸口好像被锤子猛的一击喷出了黏稠的鲜血,我现在还没有得到换天灵皇百分之一的力量,天道的惩罚肯定不是现在的我能够承受的。
这时候就是拼运气,如果我幻想出的这片苍穹能够欺骗天道那就没事,如果没有那我和狂三都难逃一死。
我闭上眼睛开始幻想苍穹的构成,脑子里的奥秘生涩的语言飞速涌出,不过大部分都是残缺的,根本没有用处,该死的,我感觉天道的惩罚愈发的强烈了,我的五脏六腑仿佛被无形的手掌逐渐用力挤压让我体内的血液飞速流失。
慢慢的我的大脑开始缺氧了,那些语言开始消失无论我怎么用劲都想不起来了。
“狂三,看来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我苦笑了一声,就在这时——
“无论未来怎么绝望,你都要勇敢坚强的活下去”洛天依的那句话突然在我的脑中响起,那温暖人心的微笑让我的脑袋瞬间清醒不少。
我猛地一咬牙,是啊……现在不能放弃,不到死亡的那一刻绝对不能放弃……如果换天灵皇这个名称名副其实的话,那我一定可以成功的,换天……改变……欺骗……欺骗世界……欺骗苍穹……欺骗自我
不知不觉我静下心来,思路变得宽阔我开始把自己幻想成苍穹和无所不在的天道面对面。
在这里时间是永恒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道的压迫感才从我的身边离开,我内心一阵狂喜,睁开眼睛看向狂三,纯白无暇的美丽面颊再次变得弹指可破,从狂三平稳的呼吸声中我知道,狂三回来了。
我在惊喜感动后放松了下来,海潮般的疲劳席卷了我的全身,我闭上眼睛就倒在狂三身边熟睡起来。
————
在长高天熟睡的时候,有一个黑影凭空出现,他伸出手掐向长高天的脖子,就在他即将碰到长高天皮肤的时候,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你还是放不下么?”
黑影的手猛的停了下来,他看向后方,一个模糊的白影出现在他的身后。
“并不是我放不下,只是在担心,我们把他传送到这个时间终结的地方封锁了他全部的记忆,都这样了他还是溢出了力量,如果再来几次恐怕……”黑影说完散发出无穷的杀气几乎让天地颤抖。
但白影没有任何影响只是淡淡的说“未来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况且对一个刚刚踏上启程的少年来说这么做不觉得太残忍了么?你相信的是他曾经注定的过去,而我相信的是他已经改变的未来,你也是这么过来的,不是么?”
黑影思索了一会儿迟疑的放下了手收回了杀气,他淡淡的笑了一声。
“如果未来悲剧再次发生别怪我没提醒你,真实。”
“那么我就由衷希望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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